闻仲倒也没有在意,他得到殷墟自紫霄神雷中炼化的雷之本源,修为大幅精进,在朝歌城外成功度过太乙金仙雷劫。
并且渡劫之时,雷之本源意外壮大了许多。
晁氏兄弟接到闻仲下达的军令后,率领三万兵马,驻扎在燕山以西。
此地是出西岐、入汜水关的必经之路,堪称咽喉要道。
晁氏兄弟驻军后,让自称为王的姬昌如鲠在喉。在丞相姜子牙的建议下,西岐整顿军备,全力戒备。
晁氏兄弟收到暗探禀报,得知西岐城中戒备森严,军士们枕戈待旦,城卫军对进出城的人都严加盘查。
次日,晁雷对兄长晁田说:“兄长,晁氏世代受王恩,你我兄弟二人受大王所托,前来探查西岐虚实,若长久驻扎在此,只是空耗钱粮。”
晁田听了晁雷的话,觉得颇有道理,便回应道:“话虽如此,可大王命我兄弟驻守燕山,防备西岐。若贸然退去,大王追究我们渎职之罪,该如何是好?”
晁雷胸有成竹地说:“兄长,我带一万军马前往西岐城下挑战。若我有什么闪失,也能保全晁氏名声,兄长便可退回汜水关。燕山实在不是久留之地。”
“不可,此举太过危险!”晁田心里清楚,让晁雷前往西岐城挑战,简直和送死无异。
“兄长,大局为重,晁氏还需要兄长守护。”晁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在他看来,最重要的是晁氏的传承。
晁田紧紧抓住弟弟的手,许久之后,长叹一声:“兄弟,保重,一切多加小心。若事情不可为,迅速退兵。”
晁雷没有多言,只是向晁田抱拳作揖:“兄长,保重,我先去了。”
随后,晁雷带领一万兵马,向西岐城进发。次日午时,大军抵达西岐城下。
姬昌早已得知殷商威武大将军晁雷带兵进入西岐,于是吩咐西岐大将军南宫适主掌西岐城一切军事事务,黄飞虎为辅。
此刻,南宫适看着城外驻军的晁雷,不禁怒从心头起,就要带人出城与晁雷大军一决雌雄。
黄飞虎却劝说道:“大将军,稍安勿躁,以防有诈。”
南宫适本不想理会黄飞虎这个叛国之将,可在四公子姬旦的示意下,还是强压怒火,等待探子的情报。
不多时,探子前来禀报:“大将军,我等已探得,城外乃是殷商威武大将军晁雷,兵马总计一万余,其兄晁田驻扎于燕山,并未出军。”
城外的晁雷一人一骑来到西岐城外一箭之地,大声呼喊道:“西岐逆贼,果真背祖忘宗,世受成汤之恩,却起反心,姬昌还不出城束手就擒,随我去往朝歌面见大王!”
南宫适听闻晁雷辱骂姬昌,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,带上亲卫开了城门,杀向晁雷,两军主将刹那间便战在一起。
马槊与长枪交锋,二人你来我往,战了三十回合。晁雷越打越心惊,南宫适的武艺比他高出不止一筹,加之南宫适怒火攻心,全是拼命招数。
晁雷心头露怯,想要避开暴怒之下的南宫适,试图寻机脱战。他一分心,便被南宫适一枪拍下马,生擒活捉。
黄飞虎见此机会,急忙擂鼓,西岐城内早就准备好的大军闻声而动,全军出击。
商军本就因主将落败被擒而士气低迷,晁雷副将带领兵马本欲营救晁雷,却被西岐大军突然袭击,打了个措手不及,伤亡惨重,最终只剩下千余残兵逃脱。
南宫适生擒敌军主将,得胜归来,手提面如死灰的晁雷,耀武扬威地走向新建的王宫,向周王姬昌邀功去了。
黄飞虎则留下收拾城外的残局,等到日落时分,才回到王宫向姬昌述职。
宫殿之内,得知首战得胜的众人,气氛轻松愉快。
黄飞虎身着沉重的青铜铠甲,“哗啦”一声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:“臣,黄飞虎,叩见大王!”
高坐王位之上的姬昌,神色和蔼,抬手虚扶,和声说道:“武成王,甲胄在身,行动不便,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。”
“武成王,城外战事如何?”
黄飞虎出列来到殿中央,弯腰抱拳说道:“大王,晁雷本部一万大军,除却千余残兵,死伤三千余,其余皆被我军俘获,我军伤亡两千余。”
姬昌一拍王座说道:“好,首战告捷,天命在我,有功者当赏,至于为我大周伤残者,更应当重赏。”
随后姬昌侧身看向站在左边第一位的丞相姜子牙:“丞相,首战大胜,该如何嘉奖有功之臣?”
姜子牙出列说道:“武成王治军有方,不论是排兵布阵,还是战后善后,都做得十分完美,当为首功,其余将士皆论功行赏。”
这话让姬昌有些疑惑,便问道:“丞相,那生擒敌军主将的大将军该如何嘉奖?”
南宫适听闻丞相说黄飞虎首功,心头很是不满。现在一听姬昌提到自己的功劳,心中的不快消散了许多。大王能记住他的功劳,南宫适心中对姬昌愈发崇拜,对姜子牙却心生怨气。
“启禀大王,臣认为大将军过大于功,该受惩罚。”
姜子牙话语一出,殿中除了散宜生和姬旦,众人皆议论纷纷,不明白大将军南宫适为何过大于功。
南宫适更是怒火中烧,他本是武将之首,两步就来到姜子牙面前,好在还没失去理智,没有失礼。
“丞相,请问我南宫适有何过错?”南宫适红着眼对姜子牙说道。
大殿中众人皆看向丞相姜子牙和大将军南宫适,他们也好奇,明明立了大功的南宫适,为何在姜子牙看来过大于功。
姜子牙对愤怒的南宫适说道:“大将军,请问西岐城大军主将是谁?”
南宫适毫不迟疑地回答道:“主将乃是我。”
姜子牙微微点头,接着问道:“主将既是你,我且问你,指挥我军交战得胜以及战后收拾残局的是谁?”
南宫适诺诺无言,他明白了,自己的过失是什么,殿内众人也明白了南宫适犯的错误是什么:失职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