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瑜王府,澹云阁。
房间依然亮着灯。
推开门,云茉便迎了上来,她早已换好睡衣,只是一直在等他回家。
帮丈夫宽衣解带,换好衣服后,云茉嗅了嗅换下来的衣服,闻到了些味道,但也没在意。
陆长野说道:“今天去了趟十二渔坊,七天后的宸春合宴,有三首曲目要演出。”
云茉原本心里有些疑问,此刻也烟消云散。
十二渔坊本来就是丈夫的产业,去看看也没什么,那里的人都会涂抹胭脂,留下些香味很正常。
云茉很自然的躺到床里侧。
陆长野刚躺下去,便感觉身边的人凑了过来,心里感觉意外,但没作多想,于是张开手臂,将她搂进怀里。
香香软软的小姑娘,搂得好舒服,像是没有骨头一般。
这种体验,只有在没有欲望时才能感觉到,如果之前没有吴修月,恐怕这时候脑子里想的就不是香香软软了。
二人闲聊着,困意缓缓上头,陆长野闭着眼睛,马上就要睡着。
只是……没过多久,突然感觉被子里一只小手在蠢蠢欲动。
他没作声,正在静静感受云茉要做什么。
……嗯?!
云茉还是很紧张,因为玄霓对她说,只要睡觉就会有孩子,解决办法,就只能用别的地方帮丈夫解决。
不懂原理是什么,但玄霓应该不会害她。
眼下就到了睡觉的时候,靠近怀里能更清晰的感觉到丈夫睡着了没,只要睡着了,就到了下手的时候。
这次绝对不失手!
云茉屏气凝神,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向下探去,注意力全都在指尖处。
这是腿……
这是小腹……
这是……软软的……
云茉的指尖犹如触电一样缩了回来,心脏怦怦直跳,心想:“应该就是那个什么东西了吧,昨天这里还有条蛇……”
她再次尝试,这次没有条件反射一样缩回手,而是咬牙轻轻揉了起来。
陆长野本来在假睡,这下彻底睡不着了。
刚刚卸了货,怕回家太晚,于是飞速赶回家,这时候再来一次也太不节制了,万一伤到根源怎么办?
反正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,还有说不能睡觉的。
于是轻轻握住云茉的手,在她额头上轻吻:“想干嘛?”
云茉顿时羞红了脸,小脑袋几乎要钻到他的咯吱窝,半晌后才小声嗡嗡道:“这样,就不会有宝宝了……”
陆长野脸色变得怪异,问道:“你不会也是看了《红涯女侠传》吧?”
云茉一想,严格来说,她没看过,因为都是赵玄霓看的,她是听赵玄霓说的。
不过为了保护姐姐,还是硬着头皮回答:“看了……”
陆长野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不能看了,那是十八禁!”
云茉愣了下:“十八禁是什么?”
“就是不满十八不能看。”
“我满二十了……”
“……反正你不能看。”
陆长野决定明天检查一下所有认识的人,看看她们到底有没有看《红涯女侠传》……这个故事的威力太大了。
云茉点点头,反正她本来就是没看的……
“相公,玄霓殿下明天想让你过去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没有,她说会告诉你你一直问的那件事。”
陆长野想了下,一直问赵玄霓的那件事……不就是你学曲子到底是为什么吗?
藏着掖着这么久,终于肯露出真实面目了。
“好,明天我会去看看。”
他觉得还有必要跟云茉普及一下知识,不然跟个白纸一样,轻揉一下都心疼,于是说道:“茉茉,我们单单睡在一起,是不会有孩子的。”
云茉吃惊道:“啊?但是玄霓姐姐是这么说的。”
陆长野脸色一黑,没想到竟然是她教给云茉这些。
“不要听她的,她一个男人都没碰过的人。”
云茉总感觉这话有点怪,怪在哪里说不清楚:“那我信相公的……”
陆长野点点头:“真正有孩子的话,是要这样……”
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陆长野便来到虹霁苑。
院子外面有个侍女在等着,见到陆长野后,当即行礼:“公子请随我来,殿下已经等候许久。”
还挺正式。
陆长野好奇心更重了,一个热爱武道的公主,突然兴起学琴,是为什么?
跟着侍女来到赵玄霓的暖阁,这次竟然摆了两张古琴。
心里突然有种欣慰的感觉。
学生终于懂事了啊,知道给师父买张琴了,不然是真难教。
片刻后,赵玄霓慌忙跑了出来,双手还在后脑勺忙着扎头发。
陆长野看她后,眼前突然一亮,还以为看错人了。
她化了妆,乌黑长发依然扎着高马尾,用玛瑙扣环绑着,额前垂落几缕碎发被风吹得乱晃,红衣是染透的晚霞色,腰带紧束出优美腰线。
浓黑的眉压着亮灼灼的眼睛,极具英气的美貌在此刻彻底绽放,犹如黄昏里的落日余晖,满世界只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。
“你……怎么突然这样?”
赵玄霓愣了下,然后做出个拔剑的动作,冲着陆长野挑了挑眉,故意压低了声音:“帅不帅?”
……有点油腻是怎么回事。
陆长野突然感觉滤镜碎了,冷笑一声:“比我差点。”
赵玄霓大笑,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:“今天是哥们儿最重要的日子,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陆长野被她推着来到一张古琴后面。
“一会儿我会在这里弹琴,我有个客人会来,她会坐在那张琴后面。”
赵玄霓指着对面的琴。
“然后呢?”
赵玄霓露出坏笑:“你能不能把那张琴做些手脚,让它不好弹。”
陆长野嘴角一抽:“然后你趁机上去帮客人修琴?”
“不错!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儿!帮不帮忙?”
“不是……”陆长野有些不爽:“我教你这么多天,连个琴都不买,怎么这人要来,你就买了?何方神圣啊?!”
“哎呀……怎么这点醋也吃,好哥哥,帮帮妹妹嘛~”
陆长野有.无语,不过这种小事,肯定不在话下,于是想了半天,终于有了个办法,他将一根琴弦拧松了些,然后交给赵玄霓:“你一会儿要这样……给它重新上紧就好了,明白了吗?”
赵玄霓满意地点点头,美眸弯的眯起来:“明白了!”
陆长野问道:“你让我来,就为了这点小东西?”
赵玄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:“还有个更重要的事。”